山々月生

暂定MHA产粮用。咔吹。杂食,主出胜。天雷:qb或hb、娘化出受。

【MHA/出胜】话梅

*绿谷出久x爆豪胜己,双向暗恋

*雄英毕业年设定,想写有点青涩的小男孩

*出胜厨师创业计划3.26担当,写得有点赶,不好看请打我【x

*全是对出胜的个人理解

*定时发布功能难用得令我窒息

*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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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可能都会变个模样。

如果爆豪胜己那天离开后没有因为落下晚上要写的作业而匆忙回赶;

如果绿谷出久那天放学后没有由于妈妈突然打来的电话而独自留下。

 

冬日的白昼结束得格外的早,夕阳斜斜打过透明的窗玻璃,为他们留下最后一点橘黄色暖光。

雀斑少年把最后一本练习册塞进书包,便听到走廊上急促的奔跑声。他不禁抬起头来,一边朦朦胧胧地在脑海深处意识到这像是小胜的脚步节奏,一边措手不及地正正碰上一双熟悉的锐利红瞳。

大滴的汗水从金发男孩的脸上滑下,经由线条深刻的下巴、脖颈,擦过胸膛细细的浅色绒毛,一路溜进少年大敞着的玉白制服领口。他单肩挂着书包,一只手还插在阔腿裤口袋里,用个痞痞的姿势站在教室门口,瞪着里头还在收拾东西的幼驯染,一时间竟觉自己进退不得。

两个十八岁的少年僵在原地彼此对望,他们之间的空气化为即将凝固的液体缓慢滞涩地流动着,仿佛心跳都要停止。

 

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已经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了。

 

并不是由谁刻意开始的冷战,也绝非几年前司空见惯的斗嘴吵架。

也许是因为,传递老师发下的讲义时,前后座不慎轻触的指尖;也许是因为,战斗训练前,更衣室里不经意落到对方半裸身躯上的余光;也许是因为,深夜间披着寒凉星月,在后山小路上挥洒着汗水的不期而遇;也许是因为……

 

绿谷出久憧憬着爆豪胜己。

这份心情并没有一个特定的起始点。他后来自己想想,如果非要说个时间的话,大约从三岁那年与小胜的相遇起,他就被卷入了命运的漩涡。

在两个人都还是小小肉团的日子里,那个人就是孩子王,是被注目的中心 ,是舞台的主角。不论是大家都没觉醒个性的平等之时,还是渐渐由个性划分阶层的那个时候,小胜一直都是天生的领导者,是大家心甘情愿跟随的对象。而废久,不过是那个一直傻乎乎的跟屁虫、是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无个性。

他这样的人,本不该在最出色的孩子身边出现,却像黑暗大海上追逐灯塔的一片孤帆那样破釜沉舟,仿佛除了执着前进便再无退路。而小胜,明明对他喊打喊杀,最后竟也像无可奈何般任由这样的他在自己身后跌跌撞撞跟了那么多年。想想也很不可思议啊。

小胜曾经愤怒地冲他大吼:“不管怎么揍你,还是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而他当时的回答是:“你的优秀之处,和你令人讨厌的地方一样炫目啊!”

十几年来,他的视野里一半是小胜,一半是其它。如果说欧陆迈特是宇宙间遥不可及的星河,小胜就是他如果爬到屋顶上、努力踮起脚伸出手来,也许就能稍微触碰到那么一些的,耀眼太阳。那人的光华年年月月益发绚烂,而他像逐日的夸父一样在人生路上不竭奔跑,终于在16岁时,喘着粗气踏上了太阳影子的边缘。

这样的憧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爆豪胜己在意着绿谷出久。

一开始他并没有对小跟班里头这颗不起眼的西兰花多么关注,只不过是又一个被爆豪天才大爷聪明才智折服的傻小鬼罢了,他如此想。或许他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喜欢欧陆迈特而已。平庸的人不需要什么花样,只用老老实实看着他的背影就好了。

没过多久,普通人变成了更低一级的废物。可是为什么,废物的眼里却透着第一名才会有的光华,胆敢用那样居高临下的高傲眼神俯视他呢?

他的自尊心觉得被侮慢了,他拍开了那个人递过来的手,他想磨灭那个人眼里的光。他打他,骂他,用自己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鄙夷、贬低、大笑着嘲讽他。

废物明明应该已经遍体鳞伤了。

可那个人只会擦擦嘴角,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倔强地瞪着他。第二天再见,又会一声声儿地喊着“小胜小胜”,亲热地凑过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的其他跟班们从不理解为什么优秀的爆豪胜己如此针对平凡的绿谷出久,也从不理解为什么受欺的绿谷出久如此执着于欺负他的爆豪胜己。废物的特别之处,也只有他看得见。

渐渐地,废物迈着小跑的步子狼狈地追了上来。不再是湮没于人群中的普通人,也不再是只有他注意的废物——

——废久成了“人偶”。

在他没能看见的地方,那个人惊艳而令人恐惧地蜕变着,像要吞噬人的深渊怪兽一样无声无息地追在了他的身后。他感受着卧榻之侧的气息愤怒且不安,而雄英这些不明真相的龙套傻子,根本不会懂得他为何狂躁,也根本不会懂得他们见证了怎样一个怪物的成长。他在跑道上遥遥领先,可他却觉得自己或许终将跑不过那个一直在加速的疯子。

这种在意,是何时变味的呢?

他听到那个人大声地冲他不甘心地喊:“你是比欧陆迈特离我更近的‘厉害人物’啊!”


他们终于站在了同样的起点。

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落在那个人身上的视线,只是也许其中蕴含的感情稍稍有些变化,他比曾经被人们称作是“幼驯染”的那段时期看得更深、更多。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人的苦恼、喜悦、拼搏,他看见怪兽成长为庞然巨物,他看见疯子一次次为自己发疯。

天才的爆豪胜己大爷,似乎终于有些理解了,从小到大周围那些被他当成傻子的人们眼里透出来的感叹和关注。

优秀的人,本就该受万众瞩目。

他有些不甘心地这样想,接着在对方一如既往投过来的“小胜好厉害啊!”眼神中情不自禁地得意洋洋。

于是他终于发现,他很在意那个人的看法,比其他人的更在意。

 

怀着异样感情关注着对方的人,总会对自己的想法意识过剩。不知不觉间,连呼吸着有那人所在的空气似乎都透着些不言而喻的尴尬。

并没能明确而清晰地确认自己的感情,但,绿谷出久怀揣着小心翼翼不打扰对方的心情,爆豪胜己隐藏着被发现就太过丢脸的想法,在数次装作若无其事观察对方却眼神相碰后,没有经验的两个人下意识地选择了彼此躲避。

反正,在别人眼里,他们原本也不是多好的朋友。

尤其是两个星期前发生的那件事,让他们都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不过是普普通通一次午饭,不过是普普通通一次食堂排队。也许是碰巧,也许是某个人刻意,绿谷出久落在了路地里组的末尾,爆豪胜己走在了爆豪派阀的最前,两个人在队伍里连着自己的小团体站在了一起。

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彼此搭话,切岛锐儿郎倒是大大咧咧地招呼着,拉着其他几个凑过来。人群那天格外密集,急着补充能量的少男少女们摩肩擦踵,你撞他他碰我,地上还打着不知谁不慎泼下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油滑,终于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无辜群众。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猝不及防被挤得贴在一块,彼此大眼瞪小眼,却在不发动个性的前提下无力摆脱当前状况。

食物的香气在空中弥散,中间还有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怪味道。切岛锐儿郎似乎在一叠声儿地跟许多人道歉,濑吕范太和上鸣电气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帮着腔;轰焦冻还没搞清什么状况,只嘟囔着他像是离窗口远了好多,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荞麦面,饭田天哉焦头烂额地安慰着,又好似念着要去组织秩序之类之类——


或者那些也都只是他的想象而已。

绿谷出久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无从再细分辨了。像是有种魔力将他的目光牢牢锁在面前那两片薄薄嘴唇上。它们有一些些干,有一些些发白。小胜果然是不太擅长今天这样的天气啊,从小开始这个季节他好像就常常会脾气特别暴躁呢。他这样想着。

它们离他只有两公分不到的距离。

爆豪胜己僵硬地盯着面前之人的眼睛,他似乎读出了许多东西,惊讶、抱歉、紧张、怔愣、放空……最后是什么,渴望……?

不管是什么,不是他讨厌的东西。

爆豪胜己或许是没懂,或许是懂了什么。他或许是流露了些许不屑的挑衅,或许是流露了些许高傲的容许。

 

他们贴得太近了。

绿谷出久从小就特别擅长接受别人的信号,至于照不照着做那是另一码事。只是这次,他的脑海里大概没剩下什么思考的细胞了,只是凭着那一点点残存的直觉,轻微地移动了一下头。

很轻很轻的,没有人会注意到的,一点点移动。

两个人的嘴唇像鸡蛋碰豆腐那样谨慎地相触,又很快地分开了。

爆豪胜己瞪大了眼睛,像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绿谷出久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空间里发生的事,人群依然熙熙攘攘、热闹地叽叽喳喳着。但对于刚做了心虚事的人来说,恐怕会觉得天下人都在拿放大镜看自己。

“小小小……小胜!”西兰花同学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烧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抱歉……我……我……我今天果然还是不吃饭了!”

一道绿光跃上天花板,带着抱头鼠窜的瑟缩气势狂奔出去,引起众人一阵惊呼。

留下金发少年在原地破口大骂:“居然用上个性,那个该死的混蛋!!!”

上鸣电气回过头来,“爆豪,你脸怎么红了?人太多蒸晕了吗?”

“那他妈是你的错觉!”

 

仅仅因为食堂人太多就用上个性引起骚动,绿谷出久果不其然被相泽消太狠狠教训一顿,但那并不是唯一的副作用。

他和爆豪胜己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小胜不是会主动找他说话的人,他也不敢就此事去跟小胜说些什么有的没的,生怕破坏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勉强友好关系,满心想着做个缩头鹅便能当这事不存在。班上其他人更是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冷凝气氛,坚持绝不再做这两人和事老的原则,都很有眼色。


……没想到会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两人独处啊……

 

一个在教室里,一个站在门口,两个人瞪着彼此仿佛拼着命在较劲,谁也别想先说话。

最终还是绿谷出久先低下了头。他挠着后脑勺有些杂乱的头发“嘿嘿”笑了两声,从桌肚里掏出一个本子,背上书包朝爆豪胜己走过去,全程眼神乱飘:“小胜是回来拿作业的吗?我发现你没拿了……本来想带回去给你的……”

夕阳在他身前拖出长长的影子,橘色残光打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斑斓。

爆豪胜己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他走过来,也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本子。

“废久,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捏着本子的手垂了下来,“小胜……”


小胜果然是不高兴了,绿谷出久想。也对,被讨厌的家伙做了那种事,谁都开心不起来吧。虽然他觉得最近这几年,他跟小胜的关系也许比彼此讨厌要更好一些了……这下大概又要回到冰点了吧。

“小胜……我,我很抱歉……”

爆豪胜己打断了他:“不是这个。”

“小胜……?”


小胜不想听这个的话,想听什么呢?

绿谷出久有些困惑,有些茫然,眼神四下逡巡着,就是不想对上那个人的目光。

 “啊……!小胜,书包要掉了。”他下意识地伸出空闲的手来,扶住了眼看就要从爆豪胜己肩膀上溜下去的书包,将背带帮他往上拉了拉。刚要收回来,却被一把拉住。

爆豪胜己捏着对方的手腕,声音里压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怒意:“废久,看着我。”

绿谷出久躲躲闪闪地抬起头,然后,像是要被那对紧迫地盯着自己的熠熠红瞳吸进去一般,他僵在那里,再也挪不开目光了。夕阳悄悄凑过来,在小胜白皙的皮肤上打着璇儿地微笑。

啊……这个人会发光……

他是太阳啊。


“看着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什么在暖暖的空气里缓缓氤氲、徐徐发酵。

小胜……会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绿谷出久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能够……赌一把吗?反正……最坏的情况……也不会比之前被小胜欺负的那十多年更糟了吧?

垂在身侧还捏着本子的那只手攥紧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胜,毕业典礼那天……制服的第二颗纽扣,可以留给我吗?”

 

一秒钟的反应后,爆豪胜己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被这个磨磨唧唧的家伙气出来了。

“你他妈就说你喜不喜欢老子吧!”他涨红着脸大吼着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声音在空空的教室里四处回荡。

‘喜欢……喜欢……’

‘老子……老子……’

绿谷出久被惊得瑟缩了一下,却在微微揣摩出那人的意思后翡翠般的眸子愈发明亮起来,笑容渐渐抑制不住:“喜……喜欢的!我喜欢小胜!!!”

他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以与对方同等的音量吼了回去:“小胜呢?!”

墙壁和天花板也在轻轻地帮他问:‘小胜呢……小胜呢……’

“……喜……喜欢又怎样!”爆豪胜己的声势弱了只一瞬,便又壮大了起来。他劈手夺过自己的作业本胡乱塞进书包,双手插着低腰裤口袋大摇大摆地、却又有些落荒而逃意味地丢下一句话匆忙跑路:“你的纽扣,老子先预定了!”

 

‘预定了……预定了……’

空无一人的教室还在欢快地唱着歌。绿发少年站在原地,像是被从天而降的欧陆迈特手办砸中了一样“嘿嘿”傻笑起来,脑子里仿佛有烟花在噼里啪啦不停爆炸。几分钟后,傻子才忽地反应过来,急急关了教室的灯、门追了上去,将夜晚渐渐落下的黑暗留在身后,高昂欢悦。

“小胜!等等我!一起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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