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々月生

暂定MHA产粮用。咔吹。杂食,主出胜。天雷:qb或hb、娘化出受。

【MHA/出胜】绝非认输 (完)

※是党费

※出胜,爆豪视角,有半路刹车

※29岁成年职英设定

※出——>(<—)胜

※爱了太久却得不到的出,不愿意对出久认输的胜

※出久各种直球攻击

※私设有

※可以接受的请继续↓

 

[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斜斜地打进房间,在床上人的脸上灼烧跳跃。

“恩……”

男人眉头紧蹙,一手遮着光源眯着眼睛爬起来,在头上胡乱揉了几把,将睡扁了的爆炸头拍回原样。

一如既往平淡又乏味的一天开始。

简单地煎了个蛋,卷上几片培根。单身公寓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平底锅里“滋滋扑扑”的油响。

 

爆豪胜己咬着吐司舒服地陷进沙发里,一手拿着刚泡好的咖啡一手按下遥控器,熟悉得令人暴躁的绿色卷发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

看着屏幕上的英雄“人偶”一脸腼腆地笑着、有些局促地边挠着头边接受采访的模样,爆豪胜己喉咙里噎了噎。

吐司咽不下去了。

他有些嫌弃地咂咂嘴,关掉电视。把吐司丢回盘里,向后仰躺在沙发上,无法控制自己嘴角讥讽的无声冷笑。

 

世人都赞英雄人偶对敌奋不顾身,平时却羞涩温柔,颇有前代“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的风范,如今No.1地位当之无愧,端的是一副好形象。经历十来年成长后的英雄仿佛面对什么困难都能举重若轻,让大众轻易忘了多少年前那个因为一股执念时常把自己弄得手断脚断的少年。

只有他还记得,那个人执着起来,能有多可怕。

因为那个跌跌撞撞在他身后跟了大半辈子的人,总是一遍又一遍、不遗余力地提醒着他——

十七岁那年毕业前夕的告白,不会心甘情愿消散在四月的樱花树下。

从幼年就开始的蜘蛛网一般绵绵密密的彼此纠缠,也将永不止息地相伴一生。

 

“废久,不过是拿了新人奖第一,别得意忘形了!”十八岁的爆豪胜己气急败坏地在颁奖宴会后对着No.1新人英雄奖的获得者大吼大叫,手心噼啪作响,“看明年老子就把你踩在脚下!”

“小胜,我并没有得意。”直到方才为止还被赞誉淹没的英雄“人偶”早习惯对方的恶声恶气,脸上激动的红晕褪去了些,认认真真地回答,“虽然这次是我拿了奖,但是我知道你也是很厉害的人。所以我以后会更加努力,不被小胜超过的。”

虽然没有官方公布但是根据小道消息在投票中仅仅惨居第三的英雄“爆心地”恶狠狠地瞪着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对……就他妈是这张可笑的认真脸,火大……真的令人超级火大……

“小胜,我会赢。”,十八岁的绿谷出久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幽幽凝望着自己的竹马,“但是,你也不能认输。”

因为,我在你的背后注视着你。

 

爆豪胜己仿佛听见了那个人没有说出口的话。

熊熊高燃的火焰“簌”地一声熄灭了,连个火星都没剩下。

一年前对方的告白早被当做胡扯漫不经心抛在脑后,却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汹涌回流。

大家都说被忘记一次的事情再次想起来后便永远不会遗忘。

于是,二十九岁的爆豪胜己今天依旧挥着铁锹想铲掉那棵十七岁的樱花树,却绝望地发现它在一次次与那人的碰面中被浇灌得枝繁叶茂,而根系也无限延伸,牢牢抓紧地心深处的泥土,不可动摇。

 

爆豪胜己像要咬杀仇人似地撕扯着嘴里的吐司。

又双叒叕想起了恶心的回忆,那个人总是有各种办法让他暴跳如雷。

“BOOM”——

 

英雄代号爆心地,职业英雄榜No.2,29岁。

吃早餐时个性失控,

不幸炸毁了自己最喜欢的咖啡杯。

 

[二]

前代“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隐退后第一批由他亲自教导的职业英雄从出道以来就饱受关注。这是被称作群英的时代,新人奖由英雄“人偶”以微弱优势揽下。接下来仅仅过了数年时间,No.1便成为这一代英雄中最为出色的三位彼此争夺的猎物。如今他们已近而立之年,“人偶”也终于真真正正稳坐头把交椅,唯有No.2还在英雄“焦冻”和“爆心地”之间辗转轮替。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聚光灯来回定点。媒体、赞助商、支援公司的代表将宴会厅挤得满满当当,人手一杯高级红酒鸡尾香槟。男性西装笔挺、女性礼裙拖地,个个人模狗样,唯有爆心地领带也不系、衬衫领口大喇喇敞着,西装裤腿儿还粗短得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改过的,手里不合时宜地捧着一个不知哪翻来的啤酒杯,偶尔“恩”“啊”一两声地应付着热情祝贺的人群。

 

逐利的小人们,当他不记得去年那会儿阴阳脸踩在他头上的时候,这帮人嘴里尽是些“爆心地那种脾气怎么可能拿No.2”、“不愧是安德瓦的儿子”之类的屁话。换做十年前的他,早当场炸飞这帮叽叽喳喳的苍蝇。

只不过成长带来的忍耐终究有限,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一茬又一茬地换着人,类似的吉利话听了一遍又一遍,爆豪胜己脸上的不耐也越来越明显。

更何况,身后来自某个方向灼热的视线,一整晚都胶着在他身上,背心处被烫得仿佛要就此烧穿,简直令烦躁翻上百倍。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个男人。

这样憧憬关注的目光,几乎跟随爆豪胜己一生。

并且在偶然相遇的街道旁、并肩作战的战场上、还有家乡小小的公园里,毫无预谋的每一次短短碰面中,用同样的热情无数次地让他想起,这目光的主人,对他抱有怎样的感情。

 

妈的。

废久真他妈闲。

明明周围挤的人比我旁边还多,在看哪啊?倒是秉着你的英雄主义好好尊重下那些来跟你说话的人啊混蛋!

看了两个小时了还不够?

 

爆心地显然忘了自己是最没资格如此吐槽的人。

他用力捏了捏手里的杯子,花了最大限度的自制力好好地把它放回桌上,而不是炸成碎片。

大概这些苍蝇终于在他的黑脸下看出向来脾气暴烈的No.2已经被逼到极限,识相地没敢多做纠缠,纷纷闪开,让他没费什么功夫就走到绿谷出久身边。不过,即便是没有被火上浇油的爆豪胜己,此时神情也已相当可怕。

他的手指动了动。

 

他想揪着废久的领带把他拎起来冲他大吼:“你是要挑衅吗混蛋废久!?”

但是他知道,他只会看到这个人乱舞着双手,雀斑脸上带着点无措慌乱,有些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是啊小胜,我只是喜欢小胜而已啊!”

他想迎面一个爆破按在废久脸上好叫他知道这么骚扰他的后果。

但是他知道,他只会看到这个继承了欧尔麦特加强个性的人干干净净一点灰都没有,还会歪着头问他:“小胜为什么要生气呢?明明过去的二十年我都是这样看着小胜的。”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十二年里发生了无数次。

仿佛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人的行为一般,什么力道打过去对方也就只是晃晃就能轻易站稳,就像不倒翁一样。这种无处着力感,简直让他想咆哮。

从小到大近三十年,打过骂过,这块牛皮糖就是赶不走。爆豪胜己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人已经失去了一切办法。任何他所习惯的做法,对方也早就习惯。

他早已黔驴技穷,却不愿投降。

 

而现在,他正边瞪着废久边思考如何对付他的时候,那个人也只是站在原地从容不迫地等他靠近,脸上带着包容宽和的笑。

对,仿佛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凝望着爆豪胜己的眼神里有种黏黏糊糊的东西,恶心巴拉地粘在他身上,扯也扯不烂,拽也拽不掉。

是啊,明明过去二十年都是同样的目光,为什么突然就忍无可忍了呢?

 

爆豪胜己骄傲的手指最终还是不甘地攥成了拳头,他压低了声音,气声从齿缝间挤出来。

“废久,跟我出来。”

也不知道是生对方的气,还是自己的气。

 

[三]

会场内外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踏出门的那一刻所有喧嚣都离他们而去。昏暗街道上微凉的空气拂在爆豪胜己脸上,钻进他几乎沸腾的毛孔,让他冷静了些许。

只不过一转头,看到废久小心翼翼关上身后的门的没出息模样,一股无名恶火又直蹿上来。

绿谷出久才刚刚松开门把手,就被一把拽下台阶,险些绊倒。正想如以往一般碎碎念地抱怨起来,却瞥见幼驯染那种压抑着怒意的熟悉神色,不由得老实地闭起嘴,踉踉跄跄地跟着往前走,只悄悄运起Onefor All全覆盖,让被紧紧捏住的手腕不那么疼一些。

两个人默然无言地一路往前,深夜的城市显得越发寂静空旷,只有他们一前一后、一快一慢的脚步声。

越往前走,爆豪胜己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开始略显凌乱的“啪嗒”声一点点地整齐起来,是两个人鞋跟和鞋尖撞击地面的声音渐趋一致。

绿谷出久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调整了自己的节奏,亦步亦趋地踩着发小的步伐。

 

这个人总是能在一些小节上惹怒他。

等爆豪胜己意识到的时候,他掌心的爆破已经冲着废久劈头盖脸地扑了上去。

“找茬吗无耻混蛋!”

他才刚感到自己出了口恶气,烟雾散去,只见对方一只手臂挡在眼前,袖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露出了发动Onefor All后高高鼓起的小臂肌肉。

“小胜好过分啊!”绿谷出久呛咳了几声,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下来,拍掉可怜的衣服碎片和灰尘,“这是我新买的西装呢。”

 

爆豪胜己看着这雀斑脸一副习以为常的无辜模样,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很多很多年前,死老太婆第一次带着自己去买欧尔麦特周边时,因为低估了排队长度所以没有买到的第二天,看到这家伙拿着十个同款在教室里兴奋炫耀的时候。

于是他把对方暴打了一顿。

他似乎是胜利了,却又完全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

 

“小胜是在生气吗?因为我学你走路?”绿谷出久看着幼驯染僵硬的面部肌肉,忍不住伸手上去揉了揉,“但是小胜也知道的,我喜欢你嘛!无意识就会这样做了,只是想跟小胜再靠近一点啊,没有办法的事。”

爆豪胜己陷在回忆里恍惚了一瞬,没有挡住对方。直到感受到那只粗糙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所带来的暖意才清醒过来,他咬紧牙关,一把挥开,“废久,少得寸进尺!”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绿谷出久毫无歉意地收回手,神情带着点回味无穷,仿佛还有些遗憾没能多摸一会儿,“想让小胜开心一点,一不小心就……但是我喜欢小胜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小胜别生气啦。”

 

他跟二十年前那个怯弱的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十多年的英雄生涯,数年间牢牢固守No.1宝座,让自信一点点筑起他的城墙。唯一不变的,是那种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勇于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的直率,和一往无前绝不放手的信念。

然而当这些优点被英雄人偶用在追求别人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烦人了。

 

一次又一次地申请事务所间合作,见缝插针似的偶遇,随时随地出口的喜欢,还有如同向日葵向往烈阳般转动着紧紧跟随爆豪胜己的目光。

十多年了,这个人是越来越没脸没皮。

笑起来一向狰狞得能止小儿夜啼的No.2英雄爆心地看着这个不知疲倦不知退却的人,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嘲笑挂在脸上显得有多有气无力,“这是大英雄该说的话吗?你的脸呢?”

 

“如果小胜愿意跟我在一起,不要脸也可以。”绿谷出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小胜是全身毛孔都被自尊心塞满的男人,那么我追求小胜的时候就放下自己的自尊心,不是很平衡吗?不然的话就只会像以前那样无法沟通,无法理解。而如果我在小胜这里受到一点挫折就离开的话,我也不会在小胜身边待这么多年了。”

没有直白地提及很多年前日复一日的欺凌、孤立、羞辱,因为两个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沉默了一阵,爆豪胜己嗤笑一声。

放下自尊心,说的什么屁话。

曾经被他一再打压,这人都固执地坚守自己的理想。表面上看着畏畏缩缩,其实心里不知道对自己的决定多骄傲。真的没有自尊心的人这会儿早该换个目标麻溜儿滚蛋。

 

“小胜……无论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我喜欢小胜。”

绿谷出久停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左手轻轻拉过爆豪胜己的右手,将这把总会喷出爆炎的利刃按在了自己的小腹,“其实这次的援救任务……我差点死在那里。小胜,就在这个位置,这里被一根钢管捅穿了。楼房塌下来,我没有来得及躲开。我躺在那里被石板牢牢压着,第一反应,是想起了欧尔麦特。也许你不知道……他也是因为这个地方的重伤,不得不离开英雄界。”

爆豪胜己的手指突然痉挛了一下,却被绿谷出久按住了,不让他走。

“那一瞬间我几乎被绝望击倒了……如果我不得不像欧尔麦特那样隐退该怎么办……这个社会好不容易才击败敌联合,才刚刚稳定下来,大家也才刚刚认可我作为No.1的能力……在这个时候我却倒下了。这样是不行的吧?”绿谷出久攥紧了那只手,“然后……我就想起了小胜。”

“‘你只会躺在这里等死吗?果然是个废物!’‘废物就去死吧,这个世界老子一个人就足够了!’”绿谷出久小声模仿着爆豪胜己的口气,冲他轻轻地笑起来,“我就在想,啊,如果小胜在这里的话会怎么说呢?如果是小胜的话,一定不会像我这种废物一样败给命运吧?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了力量。我很努力地,很努力地挪开了石板,拼命从废墟里爬了出去,等到了救援。”

“所以说,是小胜救了我,也救了这个世界啊。小胜是救世主呢。”绿谷出久把头低下来,用额头轻触对方的额头,“而且,小胜还没有答应跟我交往,就那么死掉也太亏了。”

他深深凝望进爆豪胜己的眼睛:

“那么,今天的小胜愿意答应我吗?” 

 

昏黄的路灯灯光柔柔地照着这个人,一瞬间爆豪胜己仿佛看到了十八岁那年安静的墨绿湖水。

这个人追逐他太久太久了。

几十年如一日的注视与纠缠,灼烧着对方与自己的生命,熔炼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没有办法把谁从谁那挖走,因为这是融入骨血的执念。厌恶、喜爱、攀比、畏惧、逃离、仰望、高高在上,所有种种情绪早就糅合在一起不可辨清。

 

他缄默的时间太长,直到No.1英雄直起腰,准备第六百三十七次接受自己幼驯染毫不留情的拒绝。“人偶”的脸上渐渐浮现出那个与前代“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一脉相承的灿烂笑容。

‘越是遇到困难的时候,越是要露出微笑。’

 

爆豪胜己突然忆起很多年前,高一期末考试后,当时在监控室的同学们向从昏迷中醒来的他数次描述过的微笑。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为下一次挑战高墙做好准备,无论花多少时间、多少力量,他都永不言弃。

人生这么短,而过去的十二年证明,他对这个人毫无办法,推拒亦只是徒劳。

一望无际的璀璨星空下,十七岁的那棵樱花树在骄傲地盛放。

 

于是No.2英雄突然就笑了,翻着白的吊梢眼像是要飞到天上去,连猩红牙龈都显得张狂。

“老子的时间很宝贵,才没闲工夫跟你扯皮,看你这么可怜,下半辈子你就老老实实地做我脚下的石子吧!”



说好的半趟车



彩蛋:

爆豪胜己后来越想越不对,他本来打算一整晚都无视废久的,怎么最后变成他主动去找他了。

道貌岸然的大英雄收拢了环在他腰间的双臂,粗粝的手指从他的黑色背心下伸进去,摩挲着他紧实的腹肌,“因为我知道小胜不喜欢我这样盯着你啊。”低下头来在他脖颈后亲了亲,声音里的欢悦怎么都抑制不住,“于是小胜果然来找我了呢。”

 

“而且我三个月没见到小胜了啊,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你都不理我。”

“呵,每周都发骚扰短信的人,真有脸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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